剑刃拖拽在地上的声音极其刺耳,宛如刮骨去肉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好半晌,商泓礼高大的身影笼罩了百官中一位身着朱红官袍的中年男人。
“陈内史啊陈内史,你身为治粟内史,掌管租税钱谷和财政收支,竟以权谋私,私吞官饷,该当何罪啊——”
陈内史听及此,当即再也站不住了,他脸色苍白,面庞微抬,正是那日进献给江让舞伎和鹿人的官员。
他扑通一声跪下,当即叩首哀求道:“陛下恕罪、恕罪啊——”
商泓礼慢条斯理地抚了抚那泛着寒冷光芒的利刃,轻声道:“朕的子民在这灾情间受苦受罪,尔等却饮酒作乐、吞吃灾饷,你让朕放过你,谁来放过灾民啊?”
那陈内史眼见求救无望,惨呼道:“丞相大人,求您——”
他话还未曾说完,令人脖颈发寒的削骨声便轻如鸿羽般地响起。
血色四溅,众臣惊呼。
半晌,一个圆润的、尚且带着几分惊惨面色的头颅便滚至大殿中央。
血腥气息缓缓弥散开来。
有胆小的竟是半跪下身,面色惨白。
江让头颅微垂,他指节缓缓松开几分,商鸿礼即位至今已有七年,多年过去了,这群蠢货被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养得忘却了,这位商皇可不是什么任人摆布的傀儡,他是从剑刃血光、阴谋诡计中夺得的天下。
那治粟内史资历甚老,确实是投靠江让的人,但男人早有将其换下的打算,贪心不足、倚老卖老的蠢货,连灾饷都敢贪污,若非当时江让亲下南方整顿,只怕灾情根本抑制不了。
只是,江让原本是打算用更稳妥些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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