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
也不知道这段话触到了江让的哪根神经,一直形同枯槁的少年整个人像是终于压抑到了极致,呼吸急促,好半晌,颤抖着崩溃捂住了脸。
潮湿温热的泪液从指缝中不断溢出,洇湿了粉白的手背、深色的袖口。
痛苦的呜咽像是撞击在丧棚上阴风一般,压抑得令人忍不住眼眶湿润。
白烛的火光被寒风拉扯得摆动,棚内明灭的阴影骤变,一旁身形高大的工友黑色眼球慢慢动了动,也不知是否因着光线的变化,那张普通的脸陡然变得青白了几分。
男人动作僵硬,抬起手臂的动作像是被丝线吊起的偶人,他慢慢地、像是努力在操控这具身体一般,将粗糙的手掌落在垂头痛哭的少年的肩头。
起皮的深色嘴唇微微动了动,男人嘶哑的嗓音一瞬间像是融入了某种尖锐的非人类的电波鸣叫。
他说:“……别哭…他…不舍得。”
沉浸在悲痛中的少年自然无法发觉异样,这段时间,他将自己压抑的太狠了。
又或者说,江让根本连哭都哭不出来。
人在悲伤到极致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离了躯壳,只余下肉体行尸走肉般的活动。
“让宝、让宝,我可怜的让宝呦!”
棚外突然传来了中年女人的哭天喊地。
阴风骤停,丧棚内的火烛一瞬间恢复平静,颠倒的光影游走回正常的位置,那工友也是一副迷茫的模样,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赶忙尴尬地收回了手,整个人退后了好几步。
丧棚的布帘子被人掀开,一个穿着崭新长羽绒服的中年女人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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