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了呢?
江让甚至疑心自己正身处一场难以醒来的梦魇中,如果是梦魇,只要醒过来就好了,只要醒过来,哥哥就还会笑着喊他‘让宝’,抱着他一起躺在那张狭小却温暖的床上。
面色青白的少年抽搐着面庞,猛得用力咬住舌尖,漆黑的眼球宛若透黑的玻璃珠,毫无生气,颇为悚人。
丝丝铁锈的气息弥散在口腔与鼻息间,江让却觉得还不够,他想要继续用力,却猛得被身边不知何时赶来的段玉成抖着手扣住下颌骨。
唇齿一松,男人却浑身颤抖,沉稳的面容带着几分变了味的惊惧,轻声哄道:“阿让,不能再咬了,你先松口……”
江让被他捏着下颌无法动弹,一双漆黑的眸子逐渐闷了层极端憎恶的水光,脑海中汹涌的恶意如涨潮的海浪般疯狂扑来。
凭什么同样是车祸,他的哥哥死了,这人还能活着呢?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段玉成和段文哲呢?
少年恨得心肝发颤,恨不得呕出一口血来才好。
痛苦的情绪无法纾解,于是,在看到段玉成惊惧的表情后,他便不管不顾地继续撕咬下去,双手更是自残一般地抠挖着,像是恨不得将手骨上的皮肉一片片地削下来,当着这人的面丢给野犬。
男人自然不会允许他伤害自己,他一只手腕索性压在少年唇齿间,哪怕将要被咬得掉了块肉,也死活不肯松手。
江让却开始如受刺激的小犬般疯狂挣扎起来,可很快,他便察觉到,除却段玉成被他囚困的双手,他的身后又伸来了一双温润的手掌。
那双手握住了他鲜血淋漓的手腕,轻声安抚的声线像是温柔又美好的月光。
“阿让,不要伤害自己,如果实在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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