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争才是这个家的外人。
江争沉闷的眸中不自觉掺杂了几分如坟茔般的阴沉。
“江先生,”段文哲双手交叠,微笑道:“不用紧张,这只是一个访谈。当然,也怪我突然拜访,阿让或许还未来得及同你细说。”
“是这样的,我和阿让想将本地一些并不合理的习俗整理成册,发布出去,以期引起社会关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改变这些不合理的习俗与悲剧。”
“阿让最先想到的是亲如兄长的江争先生你,所以我们便打算邀请你成为访谈的主人公。”
江争其实根本听不懂段文哲的长篇大论,从头到尾,他只了解到一个重点。
是让宝希望他这样做的。
于是江争便近乎驯从地、机械一般地回复段文哲的提问。
一开始只是一些对于年岁的提问,这位段先生高高在上视线中对于底层人民的怜悯令他生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厌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