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带上几分哽咽了。
江争从来都是家里最心疼江让的,他一手将孩子带大,见证了小江让所有成长的过程。
江让只要一哭,他就心软得像是烫湿的牛轧糖,黏糊、甜腻。
他松开手,当即便忍不住哄道:“让宝不哭了,哥不疼,阿爸打得不重……”
江让抽噎着,也没吭声,只是憋红了脸,白生生的小腿往床下一伸,蹬蹬蹬地跑到小书桌边摸开电灯开关,从小抽屉里掏出一管绿色的药膏,随后又蹬蹬蹬地跑了回来。
江争眉眼柔和,溢满汗水的苍白面颊带着青年人的俊秀与美好。
“哥,你趴下。”江让说着,便挤出药膏,按着青年的颤抖的身体。
江争安静下来,近乎如母羊看着幼崽一般的姿态,柔顺地任由孩子掀起已然破损的衣物。
小江让看到那些纵横交错的伤口,一瞬间便忍不住落下泪来。
他一边哭,一边小心地给青年上药,一边又止不住地道歉。
江争到底也是肉体凡胎,药物辛辣,自然疼痛难忍,浑身汗水不歇。
但他十分能忍,始终不曾喊过一个疼字,只低声安慰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