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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妙机其实从来都不信所谓的神佛庇佑,毕竟,当初的他甚至能做出掠夺信仰、伪造神祇的逆天之行。
可如今,当他与爱人携手站在结契台上、面对诸天浩荡之时,他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加希望得到神祇的庇佑。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正因为他从来都知道自己是在强求,所以他的心脏永远惶惶难安、不得安稳。
可拥有此刻、拥有一个得到青年承认的身份,似乎也并没有什么遗憾了。
祝妙机微微抬眸,结契印已然凝成。
可他终究还是没能成为天地所认的青年的道侣。
沂高寨上方的幻境晴空已然被外界的人一寸寸击碎,明朗温暖的日光逐渐消退,漏入其中的,是苍冷覆睫的大雪。
无尽皑皑的大雪中,一手持霜剑、面容冷凝的白衣男人缓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