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算是将矛盾彻底激化开来。
楼胥回萸紫的眸中闪过几分阴沉,苍白的颊侧一道又一道微卷的银灰长发在月光的浸染下像极了一把把被串联在一起的锋锐镰刀。
正如江让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将自己关在竹楼中一般,楼胥回也不明白,青年为什么一定要出去?
外面有什么好的?
沂高寨中的蛊师一个个面色阴沉,阴毒不堪,依照青年如今这般纯挚直白的模样,只怕会被吓到。
更不必说寨子中四处横行的毒虫蛊毒、蛇鼠虫蚁、淤泥毒沼,他哪里舍得放他的阿阏出去受苦。
除却这些,不可否认的是,楼胥回还有一些更深的顾虑。
今日只是想出竹楼,来日是不是就要出寨了,再往后,只怕阿阏那颗心就要被外面的世界勾走了。
届时,青年哪里还能想得到他?
他绝不会放任这样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