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自己只身跳下去、昭告天下,他属于江让了。
只是青年到底顾忌一畔的父母长辈,只好面前压住胸腔间的鼓噪,用力地朝着江让的方向抛了下去。
他以为绣球一定会落到江让的手上。
他以为一切都应该顺理成章。
可变故就在一瞬间发生。
江让险些便要取到绣球,可四周忽地现出几人,他们似乎是奉命行事,颇有组织性地围堵青年,绣球被高高抛上天际,地上几人趁着时机与青年缠斗起来。
几人交手极快,即便不曾动刀动枪,一招一式却极其狠辣,像是要彻底将青年避退方才作罢。
但江让哪里又是什么好对付的,他反应能力极强,轻易便能避开甚至反击。
只是双拳难敌四手,时间拖得越久,灵力消耗得便越是快。
眼见青年隐隐现出颓势,楼上的罗洇春看得焦急万分,他索性攀上楼台,纵身便要往下跳。
“不孝子,你给我站住!”
罗家主的声音低沉而冷肃,他面色难看,眉心显出几分褶痕道:“罗洇春,你要记得,你是罗家的孩子、也是罗家的脸面。如今绣球招亲正常进行,你这又是要做什么?主动倒贴旁人?你要气死你爹我吗?”
罗洇春脸色难看,他用力扯下面上的白纱,手骨泛白,漂亮的狐狸面微微抽搐,潮艳殷红的唇近乎泣血。
他咬牙,一字一句道:“爹,这些人是你找来的是不是?”
罗家主冷声道:“是与不是又如何,孽子,你忘了他曾经如何待你吗?那两年你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如今罗家就是为难于他又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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