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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期待的目光都看过来,盯著谢长青。
谢长青镇定地走上前去,细细地看了看。
若是正常情况下,那只母羊肯定得再接著打一针的,但现在没有办法。
他顿了顿:“这母羊基本可以了,再调养调养吧,药水比较少,先救另一只母羊,至於別的小羊……我过去看看。”
小羊的状態比较糟糕,所以桑图他们一早就把它分开安置了。
让谢长青比较紧张的是,那只最孱弱的羊羔拉稀了。
淡黄色的稀粪沾在雪白的胎毛上,隨著抽搐的腹部不断溢出。
“这、这怎么又严重了!“桑图妻子急得眼眶都红了:“之前明明好些了的!”
病情的反覆,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羊羔太小了。
牧民们挤在毡帘旁交头接耳,火塘里的牛粪噼啪作响,在每个人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
谢长青单膝跪在乾草堆前,食指轻轻按压小羊鼓胀的腹部。
幼嫩的臟器在薄皮下颤动,像装著水的羊皮袋。
他抬头时正撞上十几双焦灼的眼睛,额角的冷汗滑进粗布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