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复高雅,四周是嵌在墙壁内的线灯,其中有个既是艺术品,又是收藏洋酒的镂空酒柜。
不开灯还不觉得,一开灯顾言屿怎么走都觉得屋子里空荡荡的,这四面高高落下的灯光,更显得周遭一切冷清得很。
顾言屿准备和嵇安分开时,早就让保洁阿姨来打扫过了,他现在,以后就住这里。
他在大厅里漫无目的的踱着步,走一半时突然恍惚记起了,他一次都没带嵇安回来过。
顾言屿刚要遗憾,又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别走哪都有他的身影。
他随便坐在沙发上,连脚丫也团了上去,然后一扯小毛毯,整个人塌着腰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开始愣愣的发呆。
他又想嵇安了,想着他拉着自己的手不肯放时,那眼里的倔强与难以察觉的委屈,之后逼着自己放开手时,却又过份的冷静。
只是一个念头,关于嵇安的一切突然就汹涌而至。
顾言屿闭了闭眼,努力平复着内心已经没用了的挣扎。
他一向想得开,顾言屿劝着自己,说没事的,失恋不都这样吗,熬过这阵子就好了。
他蜷缩着身子,喃喃自语道:“熬过这阵子就好了,嵇安。”
——
休息了一天,顾言屿的状态还是很差,该说他心大无所谓呢,还是懒得去翻家里的医药箱,反正他就是不吃药,就死挨着让它自己好,好不了就算了,就好像有种和自己过不去的报复心理。
然后强撑起精神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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