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出生后,小菊的丈夫说了声,野种!就随便找一处空地丢在那里,孩子紫着脸一直都在清晰嘹亮地啼哭,在那个空旷的灰蒙蒙的临晨,显得凄凉。
小菊见不到孩子,对自己的爱人又愧疚万分,人前人后都是嘻笑声,于是,疯了。她每天都抚摸那枚戒指,唱戏给情人听。小菊恍惚又在戏台上看到台下鼓掌微笑的那个痴心人。
后来一些部分字迹凌乱,看不清楚,大致是在某一天,小菊终于见到了失散多年的孩子,但是她控制不了地发病。
那个孩子,就是祝小暖。
方宇在这个暮色苍茫的黄昏向我描述了祝小暖对他讲的一切。
祝小暖风尘仆仆地从遥远的北方找到这座城市,小菊的丈夫看到她暗暗地惊了惊,——祝小暖像极了她年轻时候的母亲。冥冥中有一种力量让他有一瞬间的胆怯。他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态默然打开锁住的那个房门,苍老地喊了一声,你的女儿来了。
祝小暖看到的母亲,是一个头发凌乱、面目狰狞,穿着肮脏的女人,散发着同楼下的垃圾一样腐败的臭味。
小菊背着光,眼球泛白,茫然的来回在屋子的阴影里走着台步,一只手抚摸着另一只手上那个奇怪的戒指,轻轻轻轻哼唱着《梁祝》。听到丈夫的声音,她停了下来,恐怖地向祝小暖脸上端详。
祝小暖问小菊的丈夫,为什么她成了这个样子?
他说,她有一本日记,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他不知道在哪里。
说话间,母亲突然扑过来,捧起祝小暖的脸,说,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怀上你?啊?
愤怒的声音从她那光泽暗淡的牙齿背后传出,那颗人骨戒指硌得她下颌疼。
祝小暖终于挣脱她,下颌已经被扎出血。母亲看了一眼留在那戒指上的血液,笑了,他沾了新鲜的血液也许可以复活。
这句话在祝小暖的心中长时间的振荡着,后来,她在黑色曼陀罗的传说中得到证实。祝小暖惊恐地夺门而逃。她想她来的总不是时候。她再也没有来过,小菊的丈夫在她出门的一刹那,狠狠地说,你和那个贱货都是那个死鬼的陪葬。
祝小暖本应该离开这座城市了,可是她与李春阳相遇了。
李春阳是这个城市的一个小报记者,每天都忙于奔波,但是很爱祝小暖,那时候,祝小暖很清朗,很快乐。
春阳陪她一起做饭,一起购物,没有日夜的**。他们几乎融化成一体,他结结实实的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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