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只手搭着扶手,另一只手紧握着手机,盼望方宇的电话。电影放的是《胭脂扣》,十二少要对如花**的誓,那个后来做了鬼的痴情女子,轻轻阻止了她,——她太爱他了,而结果是他根本不如她爱的坚决,正如他逃脱的誓,——她殉情,他偷生。
影片的背景音乐缓慢深沉,梅艳芳沙哑哭泣的声音在低低的吟唱,一点一点的心酸在弥漫。
我突然感到手背潮湿了,——是身旁那个女子的眼泪,她在暗的阴影里有一张非常美丽的脸,没有表情,眼泪延着脸颊滑落,打在我的手背上。
她看了我一眼,给我纸巾,轻声说,对不起。她的长发是微卷的,柔弱地披在肩上,穿着灰色的毛衣,像一只需要保护的受伤的宠物。我对她微笑,没关系。
她叫祝小暖。一个令人心碎的名字。长相也让人心碎,很瘦弱,苍白,神情凄黯。我喜欢这个深情的寂寞的女人。
不知从某一天起,我们成为朋友。她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跟她在一起,我会觉得很安慰。她仿佛能够站在一切思想的背后,永远那样沉静、不张扬,带着落寞的哀伤。
她对我很好,很专注地望着我,认真地倾听我和方宇的快乐和忧伤,但她不说她自己,——好像有个很大的伤,揭了会汩汩地流血,她会死亡。这样的时候,她总是望着房间黑暗的某一处。默然。
直到有一天,她熄灭灯,对着我,喊了一个陌生的名字,然后吻我。她那样的热烈而执着,没有男人那样对我,我在一种紧张慌乱的感情下欲望澎湃。很疯狂。
冷风吹着我滚烫的脸,我想象着方宇那粗大的手指游走于我的身体,还有他急促的男人的喘息。祝小暖的柔软和细腻像是微风轻轻唤醒我那些沉睡的情欲的细胞,仿佛一本书的导语,更多的的内容,在思想。
猛睁眼,我被自己吓住了,我将祝小暖推下床。
祝小暖旋开夜灯,看到惊恐的我轻声说,别怕。
浅红的光照着她身体的很多伤疤,像是刀片划的。我问她,谁干的?
她看了一眼那些突起的狰狞的疤痕,很茫然,不知道,也许是我自己。一场噩梦后就出现这些伤痕。
我一时无语,世上有些人就是用一种伤来疗另一种伤,结果伤得更深。
祝小暖在黑暗中点燃一支烟,默默地抽。她说,你给我春阳的感觉。以前我们常常这样,他做女人,而我做男人。这种性快乐很特别。你快乐吗?
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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