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志和吕姝娴都想,这场婚礼也许可以结束那些旧的恩怨,开始新的幸福。
朋友们闹完洞房都渐渐散去,两根红烛映得新房一派喜气。吕姝娴在烛光前坐了一会,捂住脸,悄悄擦去了不为人知的泪水。大志温存地靠近吕姝娴,拥在怀里亲吻,大志捧起我的脸,说,小娴,我爱你。一直。永远。吕姝娴闭上眼,想起树林里的那个傍晚,她轻轻笑了。吕姝娴握住大志的手,说,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突然有人钦门铃,吕姝娴理了理头发,开门。是酒店里的服务员,她笑容可掬地说,刚才门口一个女孩请我们将这份贺礼给您。是一个用红纸包装好的盒子,有点分量。吕姝娴想,一定菲娅,左右看了一下,没有便签,便笑问她,请问她留话了吗?服务员笑着摇摇头。大志在她们背后,不觉皱起了眉头。
大志和吕姝娴将这份迟到的贺礼放在桌上,心情又一次抑郁起来。吕姝娴淡淡地说,菲娅对你真是执着。大志端起那份礼物,走到垃圾筐旁,游移了一下,又坐在吕姝娴对面桌旁,撕开了外包装的一层红纸。墙上是烛光映照的他们放大的影子,一阵风吹过,那影子便在烛光中逶迤。
他们看到了一个医学的玻璃瓶,吕姝娴失声叫了起来,差点昏过去,玻璃瓶里,——是用福尔马林浸泡的一团皱巴巴的泛白的肉体,——一个三个月左右的胎儿!瓶子被动了,那液体里胎儿好像活了一样轻轻浮动了几下,吕姝娴能感到它起伏时液体轻轻的声音,像它对尚未谋面的父亲的控诉。
大志惊恐地仔细地望着瓶子里没有生命的五官紧凑的胎体,虽然很模糊,但是细微的感觉很像大志。吕姝娴的眼泪涌了出来,在这场心理角逐中,她想,她输了。菲娅和大志的孩子就在她眼前!吕姝娴想冲出门去,找菲娅,被大志死死拉住了,大志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大志心里不觉反复地问向门外的黑夜中那徘徊的身影:菲娅,菲娅!你为什么要这样?
吕姝娴想菲娅一定躲在她的房间里为她制造的阴影而大笑,她总是用各种方式来挽救本不属于她的婚姻,像垂死挣扎的笼中兽,四处狂吠,却找不到拯救感情的出口。吕姝娴一度焦虑,又一次陷入对前景的茫然,大志因为吕姝娴的不理解而郁闷,在深夜的阳台上一个人孤独地自责。对吕姝娴,对菲娅,大志觉得自己亏欠得太多。
父亲将买的剥好的毛豆米用报纸包着递给吕姝娴,吕姝娴接过说,中午吃毛豆仔鸡?父亲点头。父亲转身时,随口说,成了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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