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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傍晚,沈青黛端着食盒进书房时,萧景翊正皱着眉批奏折。
她将描金食盒往桌上一放,掀开盖子露出雪白的燕窝。
殿下尝尝御膳房新得了南洋进贡的燕盏,臣妾特地盯着炖了两个时辰。
萧景翊瞥了眼冒着热气的碗:无事献殷勤,说吧,又想求孤什么
殿下把臣妾想得太功利了。沈青黛托腮歪在一旁。
不过是想着,要扳倒威远侯府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臣妾总被些阿猫阿狗缠着,哪有精力琢磨大事
她故意重重叹了口气,就像昨日那玲琅,到现在还在柴房骂骂咧咧呢。
萧景翊搁下笔,揉着太阳穴道:孤不是罚过她了难不成你还想让孤把她发卖了
臣妾哪敢提这种要求沈青黛哼笑一声。
只是有些下人不长记性,总觉得自己伺候殿下久了,连主子都不放在眼里。臣妾要是真处置了,怕是还要被人说善妒容不下人。
她转着护甲,慢悠悠道,要是殿下能出面敲打敲打
沈青黛,别得寸进尺。萧景翊突然打断她。
孤能罚她一次,是看在你受委屈的份上。但玲琅伺候孤多年,真要赶尽杀绝,底下人怎么看
他倾身逼近,眼底带着警告。
你若真想在东宫站稳脚跟,就自己想办法。连个小小侍女都摆不平,还说什么帮孤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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