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想,难道是指来这里三个小时已经花了五十块钱买了一辆自行车开始乱逛还能精确地在殡仪馆门口找到他?
开什么玩笑。
荣戎僵硬地重复了一遍:“这里离市区只有一个小时的路程。”
赵景时说什么都不愿意回去,只想和荣戎呆在一起:“你一个人怎么行?你那个未成年的小弟都回去吃饭了。”
荣戎细细地叹了一口气,赵景时当然知道这是默认的意思,连忙跟着去。
“不吉利的。”荣戎垂着眼皮嘟哝一句。
“生意人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赵景时轻声笑了一声,“这点我们赵家一脉相承,我爹宁愿信弗朗忽悠也不信怪力乱神,左眼皮跳是恭喜发财,右眼皮跳是封建迷信。”
荣戎张了张嘴,试图反驳但是什么都没反驳出来,只好垂着头任由赵景时跟着什么回家。
荣戎打开门的一瞬间,赵景时感觉一股霉味直冲天灵盖,赵景时别过头,仍不住咳了一声,但是风度没有维持多久,他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
荣戎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走进屋子环顾四周,然后拉开窗帘。这屋子并不坐北朝南,拉开窗帘只能多一些采光,阳光并不能进来。荣戎打开窗户让霉味散去一些:“我继父一直不太会照顾自己,他也不太希望我照顾他。”
赵景时侧过头,把自己最想问的问清楚:“你继父他是……?”
“酗酒,猝死在酒馆的厕所,第二天才被人发现。”荣戎平静地回答,他轻车熟路从角落里拿出扫帚,“得把这里收拾的能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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