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让鹿鲤给安笙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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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巴赫的引擎发出濒临极限的轰鸣，仪表盘上的指针疯狂跳动，几乎要冲破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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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的街景早已模糊成一片流光，鹿鲤却能清晰地看见西门迟瑞绷紧的侧脸——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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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指节因为死死攥着方向盘而泛白，连耳尖都染上了不正常的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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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觉得可笑，偏过头用舌尖舔了舔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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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那个会把热牛奶递到她手上、轻声说“慢点喝”的男人，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副被仇恨裹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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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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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迟瑞的声音突然炸响，带着被窥探的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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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角的余光瞥见鹿鲤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剜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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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鲤没回答，反而解开了礼服领口的两颗扣子，露出颈间那道浅浅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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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五年前在监狱里，被西门迟瑞雇来的人用碎玻璃划的，当时血流不止，她以为自己会死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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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安笙吗？”她慢悠悠地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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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她被分尸的时候，是不是还在喊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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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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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迟瑞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在湿滑的路面上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险些撞上护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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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离心力让鹿鲤撞在车窗上，额头磕出一片青紫，她却笑得更欢了，那笑声里像淬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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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戳到痛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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