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被阿萨嘲笑说你莫非是要为谁守寡。倪诤常常思索仅短短一个夏天酿出的感情是否真的能做到有如此深切,自己的爱意是否又真的能长久到这般地步。为了一个短暂爱过的人,就笃定余生不会再有爱的可能?
他想了又想,自己总归是没有这么伟大的。
可为什么,就是再也提不起爱的欲望呢。
倪诤扪心自问,蓝焉不是个“阴魂不散”的存在。他之于他绝非常常出现在脑海的某个瞬间,他们并无夸张到那种地步。就好像沈寺为了论证恋爱有多美妙而列举的春夏秋冬,在倪诤看见别人拥有这些幸福的时刻,似乎也不会第一时间想起那个人。
事实就是如此。人活着怎么可能永远在缅怀过去?
可蓝焉他也……并非完全消失。
不会主动想起的名字,像颗貌似不起眼的小石子,不知藏匿在身体里哪个角落。血管、肝脾、心室,或许哪都有可能,也或许风一样在他身内飘荡。
这样一个渺小的东西,平日里见不到,可它就是一直在那里。而一旦意识到它的存在,石子坚硬的棱角便能把人的器官戳得鲜血淋漓,使得这身体的主人再也无法忽视。
方才沈寺讲,接吻,拥抱,是再幸福不过的事。倪诤想起自己人生寥寥几个吻与拥抱,想起蓝焉被搂在自己怀里的样子,想起蓝焉接吻时睫毛颤动的样子。那个人,体温总是很高,温温热热的一团,如果冬天抱的话,大概会很温暖吧?
他自愿放弃了拥抱、亲吻的权利。
那他呢?蓝焉呢?
会在别人的怀里耳尖发烫吗?会紧紧闭上眼被别人亲吻吗?会对其他人说“爱”吗?会像自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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