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忽然奇怪地响起林星欣曾在早自习重复哼唱的那几段歌词,where have i been now?is this where i'm going to?
他想他们都没有答案。
第31章 真正的牢狱
十六岁之前,蓝焉觉得自己有着两个独立的个体,一个叫伤痕,一个叫希望。希望出现的时候伤痕在背后,伤痕出现的时候希望在背后,相互扶持着走过很多个春夏秋冬。
沉默是包裹自己的最好武器。很小便学会以沉默应对一切,哪怕是蓝世杰和陈茗。他并不是不爱说话的人,却常在长辈亲戚那里落个老实、寡言的印象。
只是因为家常空荡荡的。
年幼的蓝焉学会了和无际的天地对话,和飞走的蝴蝶对话,和静止的树木对话。因此他想自己是有两面的,只是愿不愿意的问题而已。很大之后他在野水遇见个人,发现那人的特定情绪只留给特定的对象。那时他觉得,某种程度上他和他恐怕是有些像的。
时间久了当然容易受人指点,于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有人说这孩子实在古怪,怎么总摸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蓝焉,要多笑,多说话。你这样是不正常的。
那么他如那些人所愿,开始换上“正常”的模样。
蓝焉有时尝试追溯痛苦的源头,很多东西其实都模糊了,最早还残存回忆的大概是幼儿园。他到现在还记得一个同班的小男孩,名字与长相已无印象,却牢牢记住了自己滑下滑梯时被男孩踢中腹部的一脚,记住了午睡醒来时发现衣服裤子被男孩藏起来的不安,记得一次发烧请假三天,回去时被那男孩捏着鼻子笑道,他身上有病毒,大家不要和他一起玩。
他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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