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倪诤这样的人,原来还有很多很多。他们都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呢。
“我现在过得还挺开心的,虽然钱挣得不多,起码能养活自己,也不用再看别人的眼色。”女孩笑眯眯地多加了些水果在夹心里,“祝你家这位寿星生日快乐呀。”
蓝焉认真道了谢,心道如果倪诤以后也能找到这样微小的幸福就好了。他不知道倪诤想不想要走出野水,又或是一辈子待在野水,他也明白不管自己怎样替那人去权衡,那都不过是他的自私。无论倪诤的选择会是如何,他无权干涉,只能像此刻这般,在心里默默祝他好。
是,他或许永远如倪诤那天说的,处在不同位置,无法感同身受。他只知道他想让喜欢的人过得越来越好,假如幸福太奢侈,他希望倪诤偶尔多些开心。这是自己现下唯一的渴求。
蓝焉提着蛋糕,小心翼翼地坐上回野水的班车。这一班次人倒是不多,他谨慎地将蛋糕放在腿上,一只手托着,一只手护着,生怕蛋糕像女孩说的那样,给撞坏。
万幸的是一路都很稳妥,蓝焉提着的那口气在离野水客运中心越来越近时逐渐松懈下来。而意外就发生在这时候,蓝焉提着蛋糕下车时,被身后一位心急的大叔推了一把,一个踉跄没站稳,蛋糕脱手飞到了地上。
他简直眼前一黑。
“你干什么啊!”蓝焉急得冲那大叔吼,“赶着去投胎啊!”
换在平时他的脾气绝没有这么坏,也极少说这些口不择言的话。然而这蛋糕对他来说实在非同寻常,这是他从野水带回来的、要送给倪诤的蛋糕,是他小心地护了一路、准备邀功似的去拿给喜欢的人的蛋糕……
这是他能陪那人过的,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生日了。
蓝焉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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