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诤是棵披满雪的小雪松,那自己是棵什么。
护士扑哧笑了一下,对他这类发言像是已经习以为常,无奈地摇摇头走开了。
蓝焉的思绪正胡乱飘着,倪诤推开门走出来了。他立刻高兴起来,朝护士台那里张望了一下,小声问:“现在走?”
“好。”倪诤说。
两人鬼鬼祟祟地溜下楼去——事实上只有蓝焉一个人鬼鬼祟祟,因为倪诤永远把背挺得很直——然后朝住院部后门走,蓝焉说那个保安不认识自己。
保安没拦他们,边开门边唠家常似的问道:“这么晚了出去?”
“不是陪护家属,来送东西的。”倪诤用方言说。
小地方的医院,管理本就疏松。保安不疑有他,挥挥手让他们走了。
蓝焉心有余悸地跟在倪诤身后:“还好有个后门!我爸之前来医院的时候大张旗鼓,搞得正门那些保安大叔全认识他了……呃,顺便也认识我了。”
他喋喋不休地说着,走在前面的倪诤忽然停下来,蓝焉果然一头撞上去,然后茫然地摸了摸脑袋。
他看到倪诤又在笑了。
“你……”蓝焉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突然停下来干嘛?”
“打算做点什么,”倪诤问,“就买糖?”
他们在大街上默默地走了一会儿,街道两旁是低矮的居民楼和各种装修简陋的小店,路边亮着几盏老旧的路灯。蓝焉手里攥着刚买的泡泡糖,只知跟在前面那人身后亦步亦趋,然而那人始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