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空虚

巅，云海之下一个蛮荒之人向着自己伸出手，最后化为了一棵树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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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逐渐消亡的的时候，陶有根被这妖异彻底吞噬的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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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记忆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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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储藏在这妖异记忆深处的更多古老的画面涌入了他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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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的老者面孔不再心如死灰，眼珠子慢慢动了起来，一点点看向了李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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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的眼神好像绽放出了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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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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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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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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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说的话也开始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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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代的汉语，变成了上古蛮荒时代西王母部族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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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刚好，李俊便懂得这种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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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用那古老的音腔发出激动地有些颤抖的声音，目光死死地注视着李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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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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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昆仑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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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之始，西王母跪在你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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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之上，诸神群仙对你顶礼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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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有根的声音逐渐的变化，好像化作了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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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好似在那无限的空虚之中，仿佛找到了新的寄托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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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俊问他：“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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