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好不过了。不过安和医院这么好,换别的医生,也不会有问题的。”
滕酩重重叹了口气:“我不担心,谁做手术我都不担心——说实话,安安这病,要是连这里都治不好,别的医院就更……”
他说不下去了。滕酩略过之后的话,继续说道:“我担心的从来都不是这个,我烦恼的从来都不是这个,是……”
他压低声音,道:“我妈一听说戴医生不一定能做,简直觉得天都塌了。”
严以珩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站在滕酩的角度,他白天要上班,夜里要去医院守夜。身体的奔波和心里的压力已经让他疲惫不堪,而父母的焦虑和担忧,又成为了另外一样压在他身上的担子。
但严以珩又实在无法指责滕妈妈——她的痛苦,又怎么会比滕酩少呢?
不过,滕酩大概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他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笑着说:“不说这个了,以珩。”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不容易发现的紧张:“有时……提起来就收不住。我特别害怕你觉得……我把你当成情绪垃圾桶,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不想……总是跟你抱怨这些。”
严以珩也很惆怅。他吸着鼻子,道:“好吧,那不说了。”
滕酩又嘱咐了几句,让严以珩小心身体。之后,电话就挂断了。
严以珩还是困,这通电话结束后没多久就睡着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生病,他罕见地做了梦。他梦到了……谈吉祥。
他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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