楹落入浴桶,它悬停在半空,尾巴甩了甩,向来没有情绪的漆黑眼珠罕见地浮现出一丝诧异。
它似乎想不明白,扶楹为什么会对一个将死的雄性这么上心。
扶楹一把将鹜揽入怀中,手臂环着他的腰身,让他倚着自己,周身汹涌的灵气裹挟浴桶中的药气,一层一层卷入鹜的骨骼血液,剧痛压迫下,鹜身体抽搐得更厉害。
“啊——”
他头靠在扶楹肩上,痛苦嘶吼。
在剧痛的支配下,他猛地低头,狠狠咬在了近在咫尺的脖颈,尖锐的犬齿刺破皮肤,温热的血液顺着锁骨蜿蜒而下,将药液晕开更深的色泽。
扶楹连睫毛都没颤抖一下。
扶楹只是静静抱着他,灵气如潮水般冲刷着鹜支离破碎的身躯,在他骨骼表面勾勒出繁复纹路,虽然无法代替他的剧痛,却可以在重塑星纹时,带给他极大的好处。
雪貂黑曜石般的眼睛倒映着浴桶中相拥的两人。
它看见了扶楹被咬得血肉模糊的伤口,也看到她骤然紧绷泛白的脊背。
恍惚中,鹜觉得自己被抛入万丈深渊。
四肢尽断,骨骼粉碎,浑身是血,连呼吸都牵扯出撕心裂肺的剧痛,他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野兽啃噬,将死未死的剧烈疼痛让他浑身痉挛不止。
痛到极致,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渐渐地,野兽散去,他也只剩下一具残破的枯骨。
可即便这样,他都没有死,还残留着一口气。
寒风呼啸,痛苦席卷全身,带来刺骨的冷意,终于……要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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