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
鲸香用力点了点头,发间的水珠随着动作甩落:“是啊,她可是能从魔海渊里出来的人,肯定没事的,没事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唇却有些颤抖。
*
扶楹虚倚在澹月身旁,发丝早已被冷汗浸透。
她听着外面鲸香叽叽喳喳的声音,不断深呼吸,在一阵阵剧痛下,攥紧澹月的手腕,虽说不是头一回生孩子,但每一次疼痛都格外真实。
澹月眼睫轻颤,蔚蓝的眼瞳里倒映着破破烂烂的木屋。
他只觉得手腕有些沉重,耳边是一阵压抑的痛吟,迷茫间,混杂着血腥气的咸湿的海风拂过鼻息,艰难侧首,便看到朦胧的纤细身影。
她的手扣着他的手腕,青丝散乱,腰侧熟悉的契纹若隐若现。
澹月骤然回过神来,一下子从平铺的鲛绡叶片上坐起身来。
他消瘦的指节蜷缩,苍白的脸上满是震惊,似乎不明白,明明孤注一掷去了魔海渊,为什么会和扶楹待在一起?荒谬至极。
扶楹蓦地回首,澹月正支起身子看他,冷白的皮肤透着病态的苍白,蔚蓝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颈侧,像被海水浸透的绸缎。
他脸色虽苍白憔悴,却依旧难掩一种精致蘼艳之美。
“……醒了?”扶楹喘着气扯出一个笑,话音未落又被逼出一声闷哼。
剧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的刹那,扶楹倏然攥紧澹月的手腕,随着她压抑的痛呼,一枚拳头大的卵滑落在鲛绡上。
澹月僵住,浅蓝色的瞳孔里正映着那颗微微脉动的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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