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髻,指着一个初见雏形的东西询问:“看不出五妹妹还有这手艺,做的灯笼倒是有趣,样式新鲜别致,我以前从未见过,也不知你怎么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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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夫子也笑着打趣:“我说你这妮子一天天不专心学习,原来精力都放在这上面了,我瞧你那小鸡似的字还得再练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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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春被打趣的脸红红,赧色道:“夫子这是哪里的话,有些人天生不爱读书,就喜欢专研手上活计。将这东西做成的成就感不是写字看书能比拟的,就跟谢夫子读完一本书般酣畅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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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她上高中似的,最喜欢数学这门课,每每做出一道大题,看着繁复整齐的书写步骤,心中的成就感无法用语言来描述,时至今日,数学依旧是奚春最喜欢的一门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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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不知觉得这个妹妹真的很有趣,笑盈盈的替她向姑母解释:“五妹妹说这话当真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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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帮腔,奚春底气足了许多,腰杆都挺直了:“汴京会唱曲跳舞的姑娘可多了,但会拿锯子的姑娘却没有凡几,就像需要忠君的士大夫,需要报国的将士,可若了没有坊间这些匠造工人依旧不行,每一个都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事并钻研下去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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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完,谢家二人的眼神皆是浓浓的赞善,谢夫子更是叹气:“想不到五姑娘年纪不大,见识却不浅,但你可知女子日后嫁人不需要会这些建造工艺,她们的夫君只需要弹曲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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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春不服气的昂头,很不赞成:“夫子,我原以为你和那些人不一样的,难不成也这般迂腐不成。”她眼神很受伤,好似在说你辜负了我的信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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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夫子没说话,只是让她们继续完成手上的活计,二人索性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观察起来,环顾普通又不普通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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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云没说的是,她不结婚有族人在身后撑腰,父亲也觉得儿女情长不应拘泥一个想飞的女儿。年过半载虽不悔自己决定,却也心疼处在风言风语中的父母,这才远离家乡,来到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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