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却撞上了并不想看见之人。
宋朝月本是睡不着出来散散心,岂料竟遇到了孟祈。他一走近,宋朝月便嗅到了空气中弥散着的血腥味。
他受伤了?宋朝月的目光偷偷落在了他身上又迅速弹开,像个窥视者般生怕被发现。
也幸好,孟祈甚至连余光都没有落在她身上,目不斜视从她身边经过。
宋朝月待到他走远,才小声嘀咕道:肯定又去打打杀杀了,不会伤得很严重吧?
殊不知,这些自以为小声的喃语尽数落在孟祈耳朵里。
宋朝月自知嗅觉敏锐,却不知道孟祈作为习武之人,五感也超常人。
孟祈回到了自己院中,院中槐花经过雨水摧折落了满地,全然不复之前生机盎然的模样。
他踩过槐花,进屋关门,三下五除二将身上的湿衣脱下。又自己打来了凉水随便冲了冲,换上了一身干净衣裳。
孟祈院中并无仆从,只有一个同他一道长大的侍卫孟梁,而今也尚在广闻司。
所以这个家没人知道他回来了,除了方才无意撞见的,他那所谓的——弟媳。
奔波一天,孟祈已经是累极。他躺上了自己的软榻,却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直到后半夜,才勉强闭眼入睡。
可他一闭眼,却全是梦,各种各样的场面混杂在一起,搅得这个男人不得安宁。
最后唤醒他的,是一个深深缠绕着他的梦魇。一个着大红嫁衣的女子手中握着一柄短刀,毫不留情地刺进了他的胸膛,孟祈猛地醒过来,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还好,那处还在跳动。
他晃了晃自己昏沉的脑袋,动作麻利地穿好衣服,准备去广闻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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