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便泛起难以遏制的麻痒,像无数种子在经脉中落地生根,长出带有绒毛的细小藤蔓。
每一次灵力蔓延,那些“藤蔓”便细细自体内扫过,全身感官被迫放大了无数倍。刚才剑灵碰他的那一下,他难受得恨不得把整片皮肤都削下来。
毒素眨眼间流遍全身,难以言喻的痛痒雨点般细密袭来,沈映宵浑身剧颤。他想用力抓挠,想蜷缩起来,想难受地满地打滚。最终却只能被固定在冷硬炼药台上,一动都不能动。
可“不能动”此时反倒是件好事。即便只是这么小幅度的挣扎,随着他的动作,体内那些“藤蔓”也越发像活了一样,来回挤动,酸胀难当,整个人好似都成了感官的温床——若他真的控制不住地打滚了,届时毒素会被催发成什么模样,他都不敢去想。
剑灵被他这副样子吓到了,手忙脚乱地翻出一瓶玉露,掰开他的嘴,小心灌进几口。
原本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可谁知这一次,玉露竟出奇的有效。
清凉气流随着紊乱的灵力,迅速席卷全身。就像一丛清泉浇在火苗上,毒素被迅速压制,那种难以忍受的痛苦终于消散。
沈映宵睁着眼,呆呆看着炼药室那幽暗的穹顶,许久才像是从激烈的海潮中挣扎上岸,视线重新有了焦距。
神智稍微回笼,沈映宵想起什么。他强忍着不适,阖眸内视自己的经脉。
然后诧异地发现,自己那被种进了毒素的元婴,此时竟干干净净,没有半分毒物残留。
……通常来讲,这才是毒入元婴的正常结果。
然而有师尊之事在前,此时沈映宵却只觉得不可思议:那些难缠的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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