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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周围的人品出不对,仙鹤忽然舒展羽翼,趁乱给了他一翅膀。
干净柔顺、仙气飘飘的羽毛,即使拍打起人来也是极好看的。这动作乍一看像是宠物在同主人亲昵,无人觉得突兀。
梅文鹤回过神,很快敛下神色。再抬起头时,他又是那个爱护兄长的好师弟了:“师兄,我帮你看看。”
剑灵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戳戳沈映宵:“你师弟怎么了?刚才的眼神好生古怪,他也走火入魔了?”
沈映宵倒是对此见怪不怪:平日里,二师弟对他的确比对旁人更亲近些,但总的来说,依旧只是浅浅淡淡的君子之交。
可每当他有点什么头疼脑热,或者面临危难了,这位师弟的态度,便会变得空前热切起来——深刻诠释了什么叫救人于水火,却也只救人于水火。
剑灵越听越不对,想起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杂书,顿时警觉:“我好像在哪看到过,有一类心理病人格外喜欢照顾病患、拯救弱者。其中的一些分支,甚至对此热切到了‘没有伤病就制造伤病’的地步,你这师弟该不会也……”
“不至于。”沈映宵本能地反驳完,却忽然想起了师弟那神出鬼没的银针。
恰好此时梅文鹤上前扶他,沈映宵犹豫片刻,低头咳了几声,袖摆上很快又多出一抹血印。
而他的好师弟望着这一幕,呼吸不易察觉地一重,又很快若无其事地调节回原状。
沈映宵:“……”
再度开口反驳剑灵时,他语气稍弱:“师弟还算有分寸,我若当真不想被他扎针,他也从不会勉强……罢了,日后我会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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