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1章 程飞失踪了

露出松弛的脖颈皮肤，油腻的头发一缕缕贴在汗涔涔的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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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几夜车轮战的审讯，早已击溃了他精心维持的体面。投案自首的肥龙提供的证词，如同精准的手术刀，将他这些年精心编织的利益网一层层剥开，刀刀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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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两名办案人员面无表情，眼神锐利如鹰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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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摊开的卷宗，一页页记录着他的累累罪行：违规批地、贪污受贿、挪用专项资金、包庇黑恶势力……铁证如山，桩桩件件都足以把他钉死在耻辱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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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弥漫着绝望的惊慌和他身上散发出的、混杂着汗臭的恐惧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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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宾诚，政策你是清楚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把你那些烂事，特别是和肥龙之间的勾当，彻底交代清楚，还有我们已经掌握的，你和市里某位领导的利益疏通，你最好主动交代，这才是你唯一的出路！”主审的办案人员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每一个字都砸在白宾诚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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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宾诚浑浊的眼珠神经质地转动着，布满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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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龙！肥龙！你真是条咬人的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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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平之死本来他认为是天衣无缝的，由王波自然牵出背后的肥龙，让肥龙来顶罪。在他的设想里，肥龙由于过往的黑历史，他一定是会暴力拘捕的，如以此来，肥龙被就地正法几乎是在所难免的，谁知道他居然自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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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全完了！他与肥龙勾连太深，肥龙知道他太多的事情。他仿佛看到冰冷的镣铐和漫长的牢狱生涯在向自己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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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不甘心！凭什么他白宾诚要一个人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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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极其阴毒的恨意猛地从心底最肮脏的角落窜起，瞬间吞噬了残存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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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抬起头，那张因绝望而扭曲的脸上，竟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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