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别之痛降到最低。她选择了最笨拙的方式——逃避。或许时间能冲淡一切,包括这份让她既甜蜜又惶恐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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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出发美国之前,程飞终于见到了杜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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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飞找到了一个杜芳菲无法拒绝的人,她的父亲杜雨明,父亲的温厚和劝导改变了女儿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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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还是那间幽暗隐蔽的西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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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窗外华灯初上,餐厅内依旧点着摇曳的烛光,低回的爵士乐如泣如诉,空气里弥漫着旧时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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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杜芳菲走进来时,程飞正失神地望着窗外。仅仅一周不见,那个神采飞扬、仿佛能照亮一切的年轻人消失了。眼前的他,眉宇间凝结着化不开的疲惫与沧桑,脸颊似乎也清瘦了许多,整个人笼罩在一层深深的落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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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陌生的、有些拘谨的程飞,让杜芳菲心头猛地一揪,泛起细密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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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程飞转过头,目光触及她的瞬间,黯淡的眼眸骤然被点亮,一种近乎夺目的光辉在眼底滚动,带着失而复得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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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芳菲默默地在他对面坐下,烛光在她低垂的眼睫上投下颤动的阴影。她不敢直视那双过于灼热、仿佛能看透她所有伪装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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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点了你爱吃的牛排和香煎银鳕鱼,酒还是咱们喝过的那款,冰好了。”程飞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松,但那份小心翼翼的局促难安,杜芳菲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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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她斟上酒,金黄的液体在杯中折射着烛光。“开心点,就当……弟弟给你践行了。”他的声音低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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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悄然送上餐点,精致的摆盘在昏暗光线下也失去了吸引力。两人沉默地吃着,刀叉偶尔碰到瓷盘,发出清脆却孤寂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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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沉重得几乎让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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