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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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不是一个人。”他开口，声音平静无波，“或者说，执行者不是一个人。手法、现场处理风格差异明显。陈明远案干净、仪式感强，带着居高临下的审判意味；沈万钧案残忍、技术化，充满对金钱异化的极致嘲讽；赵大勇案…粗暴、绝望，是底层无声的呐喊被强行放大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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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指尖的棋子停住：“但背后执棋的，是同一个人，或者说，同一个意志——‘审判者’。他（她）像精准的操盘手，寻找着最符合他（她）控诉主题的‘棋子’，然后交给最‘合适’的刀去执行。他（她）享受的是布局，是象征，是让这座城市看到自己流脓的疮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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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机？”周铮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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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机？”陆临野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笑意，只有洞察一切的嘲讽。“不是写在你面前了吗？高志国案，‘贩卖入场券’——他主导的‘国际班’、‘精英计划’，明码标价，将公共教育资源切割贩卖给权贵子弟。沈万钧案，‘标价几何’——他的医疗集团垄断尖端资源，天价药、vip通道，将生命权按财富分级。赵大勇案，‘蝼蚁何辜’——宏远物流高强度压榨底层工人，工伤频发，赔偿克扣，视人命如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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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前一步，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向会议室里每一个穿着警服的人：“周队长，你说，这盘‘三连星’，到底是在控诉凶手，还是在控诉……滋养了这些‘星位’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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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的是锁定嫌疑人的线索，不是社会批判！”周铮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的怒火。陆临野精准的侧写像一把双刃剑，剖开了病灶，却也让他感到一种被冒犯的刺痛——仿佛警察的职责，在对方眼中只是隔靴搔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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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陆临野轻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格外刺耳。“高志国办公室电脑硬盘被物理销毁，手法专业。沈万钧的私人电脑呢？云端呢？一个掌控如此庞大医疗帝国的人，会没有备份？没有秘密账本？你们按部就班的搜查令，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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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铮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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