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长白山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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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车的轮胎在积雪上打滑，铁链缠绕的轮毂碾过冰棱，发出刺耳的咯吱声。林霄盯着挡风玻璃外的白雾，玉佩贴在胸口发烫，星图上长白山天池的红点已经变成刺目的红光。副驾驶座的靳文正用冻得发红的手指翻阅父亲的笔记，羊皮纸边缘结着细碎的冰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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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她突然用红笔圈出段文字，“冰眼在天池西侧的‘断魂崖’，需要用‘引魂灯’才能打开入口。笔记里说，那灯是用守山人祖先的指骨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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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座的胖子猛打方向盘避开棵倒木，保温杯里的烈酒晃出半杯，在脚垫上凝成冰：“守山人？胖爷我在长白山待过半年，怎么从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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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的冥眼突然穿透白雾，看见前方雪坡上站着个模糊的人影。那人穿着兽皮大衣，手里举着根通体雪白的拐杖，杖头镶嵌着颗鸽蛋大的冰珠，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当越野车靠近时，那人突然举起拐杖，前方的积雪骤然隆起，形成道三米高的冰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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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守山人！”靳文迅速翻到笔记插图，“你看他的拐杖，和记载里的‘镇岳杖’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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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猛踩刹车，abs防抱死系统疯狂运作，轮胎在冰面上拖出两道黑色的痕迹。林霄推开车门，寒风裹挟着雪粒灌进领口，瞬间冻得他牙关打颤。那守山人缓缓转过身，露出张布满皱纹的脸，眼睛是浑浊的乳白色，显然已经失明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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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镜的传人。”守山人的声音像冰面开裂，“三千年了，终于等到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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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注意到他脖颈上挂着块冰魄吊坠，与玉佩产生共鸣，发出嗡嗡的震颤。守山人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落在雪地上，瞬间冻结成暗红色的冰晶：“黄泉司的人已经进了断魂崖，他们想用阴煞之气污染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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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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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能看见气。”守山人抬起头，乳白色的瞳孔对准林霄，“你左臂里的东西在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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