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西沙怒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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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掀开油布，里面是块青铜残片，上面的星图与玉佩产生共鸣，发出淡蓝色的光芒。当渔船撞上珊瑚礁的瞬间，他看见老马头抱着捆炸药跳进虫群，剧烈的爆炸声中，墨绿色的水带出现了个短暂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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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王胖子拽着林霄和靳文跃过船舷，落在布满白骨的沙滩上。回头望去，渔船正在虫群中迅速融化，老马头的身影在火海中竖起根大拇指，随后便被黑色的浪头彻底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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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星礁的沙滩烫得惊人，那些白骨踩上去如同玻璃般酥脆，碎裂后散发出淡淡的腥甜。林霄的冥眼穿透礁石表层，看见内部是蜂窝状的空洞，无数条发光的海蛇正在洞穴里游走，它们的鳞片组成了与青铜残片相同的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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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引路灯’。”靳文捡起块脱落的蛇蜕，上面的磷光在阳光下依然闪烁，“这些海蛇是守礁人的后裔，用自己的身体指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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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首礁的“左眼”是个直径三米的溶洞，洞口被珊瑚虫覆盖，组成道天然的拱门。林霄刚要迈步，就被王胖子拽住——拱门内侧的岩壁上，嵌着数十具人类骸骨，他们的手臂都朝着溶洞深处伸展，指骨断裂的截面异常平整，像是被利器齐刷刷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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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断龙闸’。”老马头留下的青铜残片突然发烫，林霄听见段模糊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触碰者需断指为誓，非守礁人血脉者入内，必遭天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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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文突然举起匕首，毫不犹豫地划破左手小指。鲜血滴在珊瑚拱门上，那些骸骨的指骨同时转向，组成个新的图案——正是搬山派的北斗图腾。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却依旧挺直脊背：“我父亲是最后任守礁人，这是我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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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洞内的景象让三人倒吸口凉气。钟乳石倒挂的穹顶垂下无数条透明的丝线，每条线上都缠着颗人头大小的珍珠，珍珠里封存着不同的人脸，眼睛部位隐约可见流动的红光。林霄认出其中颗珍珠里的人正是老马头，他的嘴巴还在无声地开合，似乎在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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