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都市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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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将爷爷的日记合上时，窗台上的绿萝突然全部枯萎。深绿色的叶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蜷缩、发黑，根茎处渗出粘稠的黑色汁液，在玻璃盆里积成小小的水洼。他伸手触碰那些汁液，指尖传来针扎般的刺痛——与在镇魂狱接触阴煞之气的感觉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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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靳文端着刚煮好的姜汤走进来，军绿色的冲锋衣袖口还沾着秦岭的泥土，“老烟枪刚退烧，你这儿又出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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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没说话，只是掀开窗帘看向楼下。凌晨三点的考古系家属院静得诡异，平日里整夜亮着的路灯全灭了，只有几户人家的窗口泛着青灰色的光，像是浮在黑暗中的鬼火。他运转冥眼的瞬间，胃里一阵翻涌——整个小区的地面上，正匍匐着无数半透明的人影，它们顺着下水道的格栅钻进居民楼，留下湿漉漉的黑色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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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司的阴煞之气已经蔓延到城市了。”林霄抓起桌上的青铜玉佩，这是昆仑镜融合后留下的唯一信物，此刻正烫得惊人，“镇魂狱的封印根本没彻底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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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文突然指着对面楼顶：“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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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黑影正趴在水箱上，四肢扭曲成不可能的角度。它的头颅缓缓转动，脖子像蛇一样拉长，露出布满复眼的脸。当那些眼睛同时转向林霄窗口时，玉佩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黑影发出尖锐的嘶鸣，化作一团黑烟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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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蜚。”靳文的脸色比纸还白，她从背包里翻出本线装古籍，“《山海经》里记载的灾兽，据说出现在哪里，哪里就会爆发瘟疫。黄泉司竟然能操控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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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紧接着是女人的尖叫。林霄抓起工兵铲冲向楼道，靳文紧随其后。三楼的王阿姨正瘫在门口，她家的防盗门像纸糊的一样被撕开个大洞，客厅里飘着淡淡的黑雾，隐约能看到个模糊的人形正趴在天花板上，四肢插进水泥里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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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让开！”林霄将玉佩掷向黑雾，银光炸开的瞬间，那人形发出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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