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镇魂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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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的冥眼突然看到墙壁里无数细小的人影，他们蜷缩在砖缝中，小手扒着青砖像是在求救。青铜玺在怀里剧烈震动，玺面的夔龙纹竟开始吞噬周围的光线，形成个旋转的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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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他猛地推开靳文，自己却被从墙里伸出的小手抓住脚踝。刺骨的寒意顺着经脉蔓延，林霄低头看见无数张孩童的脸在砖缝里沉浮，眼睛里淌着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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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活祭的冤魂。”靳文甩出九节铜鞭缠住他的腰，“它们被阴煞之气束缚，只能靠吸食活人的阳气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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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用工兵铲劈向那些小手，却发现铁器穿过它们的身体毫无阻碍。林霄突然想起爷爷笔记里的记载，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青铜玺上：“以我之血，奉为牺牲，往生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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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芒如潮水般涌向墙壁，那些小手瞬间化作飞灰。通道两侧传来此起彼伏的啜泣，最终归于沉寂。林霄瘫坐在地，发现青铜玺上的裂纹又多了数道，像是随时会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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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这么用了。”靳文按住他的手，“再消耗下去，不等见到昆仑镜，你就会变成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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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尽头突然亮起红光，隐约传来锁链拖动的声响。林霄运转冥眼，看见个穿着青铜甲胄的人影背对着他们，手中的锁链缠绕着颗巨大的头颅，头颅的眼眶里燃烧着两团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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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阴兵将领的元神。”靳文将十三镇魂铃握在手心，“它脱离了肉身，说明阴兵军团的主力已经突破外层防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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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影缓缓转身，林霄这才发现它没有脸，头盔下只有翻滚的黑雾。当锁链拖动的头颅转向他们时，林霄的血液几乎冻结——那头颅竟是用无数张人脸拼接而成，其中一张赫然是他爷爷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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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林霄失声喊道，青铜玺不受控制地飞出去，蓝光将整座通道照得如同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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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脸头颅突然发出凄厉的尖啸，所有面孔同时睁开眼睛，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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