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秦岭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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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甲车的轮胎碾过碎石路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林霄扒着车窗向外望去，墨色的秦岭山脉如同沉睡的巨兽，轮廓在月光下起伏不定。车载电台里断断续续传来滋滋的电流声，偶尔夹杂着几句模糊的呼救，很快便被更剧烈的噪音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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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多久到龙首山？”靳文突然开口，她正用绷带缠绕掌心的伤口，青铜令碎片刺破的地方泛起诡异的青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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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猛打方向盘避开一块滚落的巨石，仪表盘上的油量表指针已经逼近红线：“早着呢！这破车油箱漏了，最多再撑五十公里。我说靳丫头，你确定鬼玺指的是龙首山？那地方十年前就被考古队翻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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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低头看向悬浮在中控台上方的青铜玺，玺面投射的星图正缓慢旋转，斗柄末端的蓝光在黑暗中划出一道稳定的轨迹，直指秦岭深处的某个坐标。他忽然注意到星图边缘多出了几个细微的光点，像是某种警示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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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林霄伸手触碰那些光点，指尖传来针扎般的刺痛，“这些标记……像是爷爷笔记里画的护山阵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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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车顶突然传来沉重的撞击声。胖子猛地踩下刹车，三人在惯性作用下向前扑去。林霄抬头看见车顶上站着个黑袍人，正是之前被靳文击退的引魂使，他手中的锁链不知何时缠上了装甲车的防滑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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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司的狗鼻子还真灵。”靳文抄起九节铜鞭踹开车门，“胖子掩护，我去拆了他的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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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林霄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冥眼视野里，引魂使体内的黑气正顺着锁链注入装甲车底盘，那些金属表面已经开始冒出黑色的锈迹，“他在腐蚀车体，不能硬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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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引魂使突然拽动锁链。装甲车如同玩具般被掀得倾斜三十度，林霄死死抓住座椅才没被甩出去。他看见车窗外掠过数道黑影，正是之前在实验室见过的黑衣人，他们脚踩岩壁如履平地，手中的青铜镖泛着幽绿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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