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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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呢？”她转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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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妍捂着胸口，强行压仰咳嗽，喘着气说：“昨天还有剩的。你爸早上去上工，喂我喝了一点，他说还有的，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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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还有得剩，明明是把全部的水都倒给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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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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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有钱？”丽妍够着身子想阻止，人已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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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口就有水站，齐以薇提着水坛过去，前头有三四个人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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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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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得卖就好了，你不记得真正旱的时候？死了多少人。万幸有水神保佑，水脉丰润，无饥无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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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抱着小坛，右手搓捏数下贴近额头，说话的女人一脸虔诚望向水站屋顶上飘扬的黑色庙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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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饥无渴。”另一人也闭目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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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以薇站在后头，一动没动，这两人看她的眼神就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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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年轻人，水神都不信奉了。这样会引灾的……”她们小声嘀咕起来，看齐以薇并不搭理，声音终于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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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在齐以薇前面女人打水时，终是忍不住发问：“怎么比上次贵了两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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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庙宝有异像，水脉低了，水神庙那边给得少，水自然就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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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水人站在桶后也是一脸愁苦，“要有钱，多打点回去，听说这两天还要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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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涨到多少？”女人吓了一跳，赶紧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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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八角一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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