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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渐近,停在三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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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以薇按下心头失落,头更压低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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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须长者弯下腰,兜帽随着前倾罩上发顶,再直起腰时,那枚乳色物已捏在他干枯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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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隐在兜帽内,看不清神情,却知道他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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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愚蠢。”长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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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一道声音同时响起,落下齐以薇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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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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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混杂在高低不齐的祷告声中,但其中蕴含的一丝电子声,被她敏锐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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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众人起伏跪拜动作,齐以薇偏头飞速瞟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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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个信徒被挤在角落,他们俯身叩首,看似和其他人一样为指引者到来而激动,可其中两人却侧着脸对视,低声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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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以薇记住方位,重新将头埋进双臂,摆出虔诚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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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须长者拿着东西,走到抢夺圣物的男人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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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被坚冰冻住大半个身子,僵硬得像块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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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的硬度比岗石还强,他曾拼命举起机械臂捶打,一直到脸色青白动弹不得,冰块都没有一丝碎裂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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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冰心?”白须长者拈着乳白色小片,“你拿去有什么用吗?没有圣力引导,它只是一块催命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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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听到冰心二字,双眼鼓瞪,压抑许久的悔意在脸上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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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炎教徒吗?信奉黄土的那帮家伙?”白须长者拿过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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