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庙是最大的，受塔安星人信奉的庙宝也被珍藏于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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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神掌管水脉，得了信仰力，就会怜惜信众保一方地下水脉充盈，而水脉的源头，据说就在庙宝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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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以薇和父母在半月前来到中心城定居，受信众指引，也拜入教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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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身无长物，为参加水神庙每月一次的集会，一家还是忍饥挨饿凑了五块供养钱，让齐以薇跟着信众胡姨一起来参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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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养只要两块，胡姨昧下的的三块钱，是一家人好几天的伙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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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薯饼，可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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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姨被讹了东西，心疼得要死，但凡齐以薇走慢一步，总要拿手去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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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戳一把前头就慢一步，试了两次，女孩竟然学会了还手，手臂细瘦拳头却硬，胡姨不敢叫出声，只能咬牙忍下，等出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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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一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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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袍白须的指引者面容慈善，点了几位不住捏手贴额，念叨着祷文的老者先行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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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位老者显然来过多次，颤颤巍巍站到水缸前，双手窝成一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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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须指引者提起水勺，盛了堪堪一底的水，小心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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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以薇站得略远，只看那水入手，老者似是受了刺激，浑身哆嗦了一下，慌忙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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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病无灾，无饥无渴，永世永安！”老人喝完，声气都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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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一个接水下去，终于轮到齐以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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缸中烟雾比远处看到的更盛，齐以薇刻意站近，在指引者以手贴额念祝祷词时，借火光往里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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