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拉着顾峻川怕他惹事,一边用另一手去摸酒瓶子。
或许她十八九岁的时候涉世未深,遇到不公只会哭泣、放弃、逃跑,但后来她不会了。她会愤怒、直面、激烈反抗。
所以他们第一次的时候,蔺雨落说:我的身体只有我自己能做主。
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她狠起来的时候真的天不怕地不怕,挫折没有磨掉她的锐气,反而让她变得更强。
顾峻川看着冷静跟警察做笔录的她,他可真心疼。
如果能被疼爱、被保护成长,谁又有天然的勇气拿起酒瓶子砸出去呢?
都散场了,两个人站在酒吧外面透气。初冬的夜晚凉意入骨。他们都想起那个夏天,王刘庄大停电,蔺雨落在夜晚游荡不愿意回家。她坐在酒吧对面的长椅上,看到站在马路对面的顾峻川。
他们对视了一眼。
他问她:“要不要过来坐坐?”大概是这么说的吧。
“你当时为什么这么问呢?”蔺雨落说:“你看起来太轻浮了,好像想跟我一夜情。我那时觉得你跟这世界上的大多数男人一样,皮囊光鲜而内里腐臭。”
“当时,你后面,有个男的看你半天。”
顾峻川看到了,发了条消息,也对她有了注视。那男人意识到蔺雨落似乎认识对面的人,走了。
很小的插曲,根本不值一提。
夜晚的街头,有人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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