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你下班。”宁风看了一眼顾峻川背影,又收回目光。他知道顾峻川是那个人。
那个人,指代顾峻川。蔺雨落曾与宁风讲过顾峻川的事,她讲了所有,除了名字。在他们的心中,一场真正的感情应该开始于坦诚和了解,包括对某一段特殊记忆的不回避。
蔺雨落看到他的目光,解释一句:“他今天来馆里练瑜伽,睡过头了。”头轻轻靠在宁风肩膀上一下:“你再等我一下好不好?”
“好。”
顾峻川站在绿野的橱窗前跟小鸟说话,有时会看一眼对面,宁风耐心地等在那里,意识到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蔺雨落把他拉进门去,让他坐在窗边工作,又在他手边放一杯茶。他们各忙各的,偶尔对视一眼。
“顾总,关于排队的调整方案你看行吗?”小鸟问他。
顾峻川收回目光,说了句:“可以。”究竟哪里可以也没有说清,总之这是小鸟最轻松的一次汇报工作。
“那我们下班了。”小鸟去取大衣:“明天我排晚班,上午要带小东西去看牙医。”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结婚生孩子感觉怎么样?”顾峻川也穿衣服,手伸进大衣兜里拿手套,摸了个空才想起那手套他给了蔺雨落。
“就怎么说呢…有时候想离婚,有时候觉得我老公最好。比如今天早上,他又要出差,我就想离婚;但刚刚他说人已经回来进了家门,就觉得还能过一过。”小鸟边说边系围巾:“落落也问过我这个问题,还问生孩子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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