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峻川没有说话。他当时跟顾西岭摔东西也是因为他意识到那很有可能是事实。他老早就知道一个姑娘在大城市不容易,碰到这样的事也不稀奇。
“你就当他放屁。你要是没消气,我现在开回去给老东西管拔了得了。”顾峻川套用蔺雨落的“拔管”哄人攻略,果然管用,后者笑出了声。
“我才不跟他计较。他现在是不能自理的人。”
“也有可能要迎来气切。”刚刚护工跟顾峻川说顾西岭今天排痰量不太够,如果连续几天这样可能肺部有炎症,没准要气切。顾峻川的态度是听医生的:“顾西岭该遭的罪一样都不会少。”
“恕我说一句不该说的话:那可太好了。”在这种时候蔺雨落可装不出来,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下车的时候拦住顾峻川:“不用送我上楼,我平常也一个人走。”
顾峻川没理她,下了车跟在她身后,到底是把她送到了门口。
这顿生腌的威力是在十个小时后凸显的。她到了馆里换上工作服,准备看前一天营业表的时候,胃里咕噜了一声。她捂着肚子跑向卫生间。这一天折腾了六七次,到了下午五点多,人已经快要脱水了。
再去卫生间的时候,在瑜伽馆门口看到宁风。
“你怎么了?”宁风扶住她,手探到她额头。
“我肠胃不舒服。”
“你发烧了,可能是急性肠胃炎。我带你去医院。”
“我还没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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