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被精妙的手法一拉,便能服服帖帖地落在床上。
就像她说的那样,她已经老了。
她佝偻的身体慢慢围绕着病床的四角,扯平被子。
然后将床头左侧的那一角掀起,坐在床上,弯腰脱了鞋子,叫护士来给她换药。
她微笑着跟护士小姐聊了两句,乖巧地伸出血管分明的手腕。
褐色的皮肤上留置针插在血管里,周围的皮肤发青。
护士小姐说,“您要自己没事多揉一揉,让血液化开来。”
奶奶笑着念叨说,“好。”
护士小姐离开的时候。
奶奶突然说了一声,“晚安。”
护士小姐一愣,像是没想到她会说这句话,然后甜甜地勾起两枚酒窝,眼睛眯得弯弯的像月牙,“晚安,奶奶,明天见。”
奶奶微笑着注视她走出病房。
就像是先前注视着孙子离开一样。
这一次她没有跟下床。
她把被子盖上,正面仰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吊瓶,将输液管的阀门开到了最大。
做完这一切,她把手放进被子里,安详地阖上了眼。
她走了。
走的并不安详。
药物溶液在短时间内达到毒性水平,她呼吸困难,肺部水肿,窒息而亡。
床边插在水里的鲜花还是傅炽上个月带来的,如今早已凋零,不锈钢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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