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无异,傅炽吃饭的时候头脑风暴在想怎么提离职比较委婉。
直到他和顾斐波一起收拾完桌面,餐厅的灯突然黑了。
像是应激一样,傅炽猝地起身,凳子脚在木地板上划出吱呀的刺耳声响。
他背靠着冷硬又坚实的墙壁,手里死死抓着吃饭时右手的餐刀。
时间在恐惧中被无线拉长与放大。
握着餐刀的手被指甲摁出深白的印记。
紧绷的神经在颅内引出嗡鸣的幻象,傅炽用力闭了一下眼皮,再睁开的时候,厨房拐角亮起雀跃的烛光。
微弱又昏暗的光点从拐角出来,很快盈满了整个厨房,驱散了整间餐厅的黑暗。
摇曳的火焰照亮顾斐波柔和的眼睛,淡黄的奶油配上粉嫩的数字蜡烛,温热的烟火跃动着。
脱力一般的,傅炽轻轻松了口气,不着痕迹地把餐刀放回原位,“今天你过生日吗?”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祝你生日快乐。”
“可惜,我今天只给你准备了一束橘子花。”
“你有什么想要的生日礼物吗?”
像是想要掩饰自己的尴尬,傅炽一句接一句絮絮叨叨的往外蹦。
顾斐波就那么温柔地看着他,耐心地倾听着,等到他全部说完,才轻声说了一句,“不是我的生日,是你的。”
初春的晚风恰好拂过窗户穿堂而过,落地窗外月明星稀天朗气清,秒针嘀嗒走过零点,打点三轮上的星角轮拨动抬止杆,打锤撞向音簧,遥远的古老摆钟一下又一下荡起浩然长鸣。
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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