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泪烛火在空中扑曳闪烁。不管生前的死状多么千变万化,进焚烧炉的时候大家都美美的,冰冷的躺在那里,在火焰中迎接死的新生。”傅炽笑,“最开始值夜班的时候还会害怕或者好奇,但后来就不好奇了。”
“不好奇了,我就走了。”
“后来我又去医院。”傅炽笑笑,“一开始想当护士,但被赶出来了。你知道这种地方和诱色那种酒厂不太一样。”
“后来我就在医院走廊上,给人当护工。”傅炽说,“挑个顺眼的倒霉蛋去照顾,顺便去食堂阿姨那靠脸刷点饭吃。”
“晚上就睡走道上,或者用两个小椅子拼成一张床凑合凑合。”傅炽说,“比我在公园流浪的时候睡得舒服,不过腿也伸不直。”
路灯和月亮挂在头顶上,深夜的老城区异常地安静,顾斐波就静静地听着少年人神采飞扬的喋喋不休,带着少年人独有的好奇心,一点足以自保的机智,以及向死而生的勇气。
他们隔着廉价的简易塑料桌子,顾斐波却觉得看见了向天空冲刺的飞鸟。
自由。
久违了。
“医院的病人很多,但伤势可怖的大部分是从边缘星系撤回来的高级军人。”傅炽想到了什么抿抿唇,“我认识一个叫埃德蒙的上校,他说自己是驻扎在坎特星的一个星舰指挥官。”
“他率领的舰队和星兽博弈过很多次,每一次都死里逃生了。”傅炽回忆,“他说他的舰队每每都冲在一线,只是想万一万一能找到这群围困我们的怪物的弱点,我们有没有可能能够继续向外探索整片宇宙。”
“他说,边缘星系的人会重新获得土地和牛羊,不必龟缩在尘土飞扬的地下城,不必终生都见不到阳光。”
“不会像现在一样,躺在地上等死,或是踩着别人的脑袋,拼了命地往黄金十二区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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