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浴室很安静,除了换气扇的声响就只有齿缝间偶尔溢出的闷哼。
结束的时候傅炽有些腿软,是顾斐波把人简单清洗后再抱上床的。
身体舒服了,大脑就回归正常了。
他往被子里缩,但被窝里空荡荡的,他有点想去衣柜里拿浴袍,但又对光着身体撅着腚在一个同性恋面前大摇大晃的场面心有余悸,更何况刚刚还跟男人发生过那种行为。
同龄人互相帮助的场面其实也有,但傅炽向来是不参与的。
说洁身自好也好,心理洁癖也罢,他讨厌性,觉得肮脏又恶心。平日里感觉上来了就用凉水随意冲冲,或是草草了事,今天被暗算下药,是他第一次直面身体汹涌的反应——还是在一个陌生人面前。
顾斐波又重新去洗了遍手,柔软的纸巾擦过指缝和掌心,傅炽低头不敢看他,“我不是鸭子。”
顾斐波从酒柜里开了瓶红酒,讶异地挑了挑眉。
“所以没有病。”傅炽探着脑袋看他,眼神认真,“不用担心染病什么的。”
意外有些纯情。
顾斐波抿唇笑,“我只是用手,还戴了手套,不用担心这个。”
傅炽脸红红的。
“不过,洁身自好很好。”顾斐波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颗橘子糖塞进傅炽唇缝间,而后又端着酒杯小酌一口在窗边坐下,“这是给乖孩子的奖励。”
橘子馥郁的甜香裹在融化的糖衣里,中和了因为紧张而有些干涩发苦的口腔。空气中熟悉的酒精的气息放松了他自从和顾斐波独处就一直紧绷的神经。
他叫顾斐波,“我也要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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