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本身的重量。
这拉杆太重,死亡太轻,压得顾斐波喘不过气来。
他想当个普通人,有什么不行吗?
傅炽指着山,“第一次跑下山路段的人绝无可能有这般速度。”
“你对这段山路非常熟悉,你偷偷在深夜跑过这条山路。”
“为什么要赛车,为什么要跑山路?”
“顾家独子,唯一的继承人,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玩这种极限运动?”
顾斐波一愣。
那是他大学时期唯一的爱好,他躲着秘书躲着父母,在处理完公务的周末深夜,会一个人去山路上跑一整晚。
因为山就在那里。
在山上的时候,征服一个个弯道的时候,引擎转到极致爆缸的时候,他觉得很自由。
放手就此在狭窄的套子底端沉沦的时候,傅炽让他抬头看山。
道理很简单——因为山,就在那里。
顾斐波抬手摸了摸石壁,蹲下来抽了根烟。
“不介意吧?”顾斐波晃了晃打火机。
“嗯呢——”傅炽摇头,“你还留着它啊。”
顾斐波的视线停在打火机上,“嗯,翻到了,就一直用着。”
顾斐波跟傅炽相遇在一个硝烟与血腥共同弥漫的潮湿雨夜。
面无表情的冰冷少爷在诱色这情色场里遇见颓靡末路的鸢尾花。
鸢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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