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往这个地址开,借着屏幕照出的荧光,顾斐波抬手摸了摸自己被咬的稀巴烂的嘴唇,这才感到痛来。
这崽子还真一点没留口。
凌晨的高架上车辆疾驰,铜墙铁壁般的车窗隔绝了呼啸的北风,两侧树影摇曳,密密麻麻的路灯像是夜晚的守卫不断被甩到身后,天空繁星点点,世界呈广角式平铺在顾斐波面前,傅炽安稳地睡在后座,手里牢牢抓着顾斐波的西装袖口。
他们在一辆狭小的网约车里,相隔半米,正在回家。
进小区大门的时候废了一番功夫,高档小区的保安认脸认车牌,而顾斐波已经五年没回来过了。
这套房子是顾斐波当年用小金库买的,买来金屋藏娇。五年八个月前签包养协议的那天转到了傅炽的名下,后来破产的时候顾斐波也没要回来。
当时傅炽在读高中,房子离他高中很近,在市中心的静谧一角。现在太晚,路上看不到人,放平时晚上十点多能看到成群结队下课的高中生。
顾斐波弯腰透过小小的车窗跟司机师傅指完出去的路,然后抱着酒鬼,走到了家门前。
五年不见,背光的爬山虎的枯藤已经攀到房顶尖尖,他们当年亲手种的招财树在房门口的两侧长得高大又茂盛。透过落地窗往屋里看,窗户没有开启防偷窥功能,屋内一片漆黑,没有人在。
走过院前的鹅卵石小路,顾斐波轻轻把傅炽放下来,试图输密码。当年的密码设的很简单,f990801,签包养协议的日子。
顾斐波的指纹打小就不清晰,识别经常会出现问题,所以当年定制的时候就排除了指纹功能。
随着最后一个#键落下,密码锁键盘上的白光变成红光在黑夜里闪烁分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