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凭云一边写字,一边问:“此?言何讲?”
柳霖亦是贱民出身,一辈子都在?想方设法?掩盖自己?的出身,当李凭云以贱民的身份堂堂正正走出国?子监后,他?才终于对自己?的身世释怀。
对于他?,实在?惋惜。
他?清楚李凭云心里?什么都明白,也不怕戳破真话:“所有人都猜想,是因当初你利用国?子监一事除去陈国?公的羽翼,所以他?借机陷害你,但陈国?公终究是臣,他?一个大臣,何来本事造出这么多证据冤枉你?除夕那夜,陈家老爷亲自进宫,却?并未提出让你顶罪。他?只是让陛下看清楚朝廷的大臣究竟听谁的,当日?国?子监受审,你也看到了,真正的人心所向,不是陛下,更不是陈国?公和他?的父亲,而是赵太傅,你该有多糊涂,才敢和赵家结亲?”
柳霖废话的时候,李凭云已经写完了手上的东西?。他?将纸张叠起来,装进信封,自嘲道:“柳侍郎,是李某贪心。”
柳霖道:“赵太傅也是老奸巨猾,立即看破了陛下心思,举家避难,李侍郎,咱们和那些高门世族不一样,他?们不论善恶,利益紧密相连,而咱们贱民出身的人,一辈子能靠的,能信的,只有自己?。”
李凭云双手将信封交给柳霖,“新法?十策,已写好第三策,请柳侍郎献给陛下。”
柳霖还想和李凭云再唠一会儿,但李凭云已经写完了他?要来取的东西?。
他?惋惜道:“李侍郎你可要千万保住自己?的性命,要不然,本官以后真不知该找谁说真心话了。”
柳霖终于走了,李凭云的耳朵清净了。
他?可以死,但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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