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神鬼,是救过?她的?命么?凭什么都要凌驾于她之上?。因为内心的?愤怒,她手腕不受控制,笔墨直接飞了出去,纸上?津了墨,不能再写。
赵鸢捏起废纸,在谨辞的?长明灯前点燃,将其仍入火盆。
她抱膝坐在蒲团上?,怔怔望着火盆里的?火焰,憋屈道:“我真没用。”
在心上?人面前,她不敢许诺舍身,在父亲面前,她不敢捍卫心上?人。
这?般活着,实在憋屈。
赵鸢窝囊地把头?埋起来,晚风吹着她的?发丝,远看过?去,像是在啜泣。被派来做说客的?孟端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没有哄姑娘地经验,可眼前这?个姑娘,是恩师的?女儿,不得不哄。
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鸢妹...”
赵鸢听到动?静,从睡梦里醒过?来,她辨认了一番来者,认出是孟端阳以?后,立刻毕恭毕敬地站了起来,“孟老师。”
孟端阳记得赵鸢以?前对?他可不是这?么慎重,那?时他还?没去国子监教书,她见到自己,总是清甜地唤上?一声“师兄”。
以?前的?赵鸢看起来懂事,但只要和裴瑯厮混在一处,什么坏事都敢干,有一回他们两个在自己的?书袋里装了一只麻雀,气得他与裴瑯绝交。
时间真快,一眨眼,裴瑯的?小尾巴已经开始独当一面了。
“坐下说话吧。”
赵鸢牢记着国子监的?规矩,正襟危坐在蒲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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